第304章(1 / 2)

在繁华喧嚣的成都城中,蜀王府巍峨耸立,其气势恢宏,仿佛一座不可侵犯的堡垒,静静地诉说着皇家的威严与荣耀。阳光透过云层,班驳地洒在王府那朱红色的墙面上,更添几分庄重与神秘。一日,在这座充满历史沉淀的建筑内,蜀王朱至澍收到了来自简明孝的一封密函。然而,他并未急於拆开,而是先仔细打量起送信之人——那人是锦衣卫中的百户王忠,一身官服整洁笔挺,面容肃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忠啊。”蜀王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卑职在此,听候蜀王殿下差遣。”王忠恭敬地回答,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沉稳有力。

蜀王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问道:“你觉得简明孝这个人怎么样?”话语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王忠略一沉思,谨慎地答道:“回蜀王殿下,卑职以为秦总督(简明孝)胸怀宽广,有着安定国家、稳固邦交的远大志向。她虽为女子,却英勇无畏,智谋过人,连许多男儿都自愧不如。”

蜀王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对王忠的回答颇为满意。他随手端起案上的酸梅汤,轻抿一口,那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缓缓化开,仿佛也在提醒着他世事的复杂多变。“朕也这么认为。秦良玉(此处借指简明孝,喻其有类似秦良玉的英勇)虽是女子,却能英勇地驰骋沙场,这样的忠勇与智谋,确实令人敬佩。”

“你回去后,替朕传话给简明孝。等贼寇平定之后,如果她亲自来蜀王府请罪,朕可以考虑不向朝廷奏报她的过失。”蜀王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宽容,但也隐藏着不容置疑的皇权威严。

王忠连忙应承:“卑职定将殿下之意转达给秦总督。”说完,他躬身一礼,便退了下去。

待王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蜀王才缓缓拆开密函,漫不经心地阅读起来。然而,刚看了几行,他的脸色就突然变了,时而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时而疑惑如迷雾中的行者。他左手紧握着密函,侧身借着窗外的阳光再次仔细阅读起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冲击着他的心灵。

突然,“啪”的一声,蜀王愤怒地拍案而起,满脸怒容。原来,简明孝在密函中竟提出要让蜀王府减免蜀中百姓的田租。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蜀王府的田产岂是她一个总督说动就能动的?这简直是对皇权的挑衅!

但片刻之后,蜀王又恢复了冷静,他冷笑一声:“哼,简明孝真是狂妄至极!朕乃大明亲王,岂能受她人摆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反抗都镇压在脚下。

此时,王忠在一旁见状,面露复杂之色,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忍住了。蜀王见状,不禁问道:“王忠,你有何话要说?”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也带着几分好奇。

王忠轻咳一声,低声禀报:“禀蜀王殿下,秦总督临行前曾言,此函乃是告知,并非商议。”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

“什么意思?”蜀王不解地问道,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困惑。

“咳,秦总督已经按照函中所述去做了。”王忠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也带着几分对简明孝的敬佩。

蜀王闻言,恍然大悟,随即怒不可遏:“她竟敢如此欺朕!断不可容忍!”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而出。

“来人!”蜀王怒吼一声,召唤侍卫。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在!”侍卫应声而入,他们的身影矫健有力,仿佛随时准备为蜀王效命。

“速去召成都知府来见!不,直接请四川巡抚来,朕要弹劾简明孝!”蜀王愤怒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的光芒。

然而,侍卫却面露难色:“禀蜀王殿下,巡抚大人此刻正在长寿剿贼,恐怕无法速速赶来。”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也带着几分对局势的忧虑。

蜀王闻言,顿时愣住,他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他的脚步沉重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头上。

此时,左右长史匆匆入殿,他们见蜀王怒不可遏的样子,犹豫片刻后,左长史躬身言道:“禀殿下,简明孝又有公文送达,言……”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仿佛也在为这个消息感到不安。

右长史连忙补充:“言王府应即刻减免百姓田租。”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决。

“不可!绝不可!”蜀王尖声喊道,几乎要失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反抗都镇压在脚下。

左长史面露难色:“但简明孝声称她有便宜行事之权,此公文几同圣旨,违者将自行承担责任。”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也带着几分对局势的忧虑。

蜀王愤怒至极,但这次并非单纯因为减免田租之事,更多的是因为简明孝的行事作风让他感到被轻视和侮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反抗都镇压在脚下。

“简明孝恃功自傲,欺上瞒下,专横跋扈,贪婪无度,还敢胁迫亲王!此等罪行,天理难容!你们速速上疏陛下,请圣上裁决!”蜀王怒喝道,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而出。

左右长史领命欲退,却又悄声问道:“殿下,那简明孝的公文……”他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犹豫,也带着几分对局势的忧虑。

蜀王不耐烦地打断道:“遵不遵是她的事!王忠已走,你们还问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待左右长史退下后,蜀王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虽然颜面受损,但在下属面前却必须展现出强硬的一面。他瞪了左右长史一眼:“还问什么?此事还用多问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也带着几分对下属的不满。

左长史为难道:“此事关系重大,还请殿下明示。”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仿佛也在为这个消息感到不安。

蜀王怒目而视:“你们敢抗旨不遵吗?想自寻死路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所有的反抗都镇压在脚下。

随后,蜀王冷静下来分析局势:“简明孝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又是四省总督,我们不可轻易与之为敌。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们阻止不了。等贼寇平定后,自有她的报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也带着几分对局势的忧虑。

“至於百姓的田租嘛……免得越多越好,最好全免了!到时候陛下自然会有所动作。”蜀王话锋一转,似乎在寻找一个既能维护颜面又能顺应民心的办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困难都踩在脚下。

“遵命!我们这就去安排。”左右长史领命而去,他们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门外。

消息传出后,蜀地百姓欢呼雀跃,对朝廷的好感度也大幅提升。而简明孝的募兵行动也因此更加顺利无阻。这一举措间接地削弱了张献忠的势力,对朝廷来说无疑是利大於弊。

与此同时,大明上下两路战事陷入胶着状态。下路战场上,简明孝、曾英、龙文光、杨展等人与张献忠的军队在涪陵、长寿、酆都、忠州等地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战。双方各有胜负,张献忠难以攻入蜀地,而简明孝等人也难以彻底击败他。战场上的硝烟弥漫,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幅惨烈的画面。

然而,中路京师的情况却愈发堪忧。郭天阳手持一封接一封的情报,紧张地向皇帝汇报着前线战况:多尔衮兵败南逃、多铎撤出居庸关、黄得功在大名府受挫……每一则消息都让人心惊胆战。尤其是大名府粮尽的消息更是让人感到绝望——无粮则无战心,无战心则必败无疑。大明王朝的命运似乎正悬於一线之间,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林小风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象征着皇权的龙椅上,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的面容严肃而深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最近,坏消息如同夏日的蚊虫,一个接一个地叮咬着他的心,尤其是大名府那边的战事,让他心里头直犯嘀咕,总觉得有股子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说起来,李自成的崛起可不是靠运气,那是他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拚杀出来的实力,硬气得很。此刻,黄得功将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大名府救援,真是辛苦得让人心疼。林小风想象着黄得功将军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陛下!”这时候,李邦华老大人坐在下首的凳子上,恭恭敬敬地开了口。他的声音虽然沉稳,但也难掩其中的忧虑,“赈灾的事儿,官员是选好了,可多尔衮那小子行踪不定,搞得大伙儿都不敢轻易离开京城,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给逮了。”

林小风一听,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如同沟壑纵横的山川。这哪是官员们胆小啊,实在是多尔衮那帮子骑兵虽然吃了败仗,但底子还在,战斗力一点没减。万一路上撞上了,没有护卫的官员,那可真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虽然事情一大堆,但也得一件一件来解决。“李阁老啊,大名府那边的情况,你有没有啥好主意?”林小风问得挺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迫切的期待。

李邦华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李自成带着好几万大军把大名府围得跟铁桶似的,还用了围点打援的招儿,跟之前的朱仙镇之战一个套路。黄得功将军孤军奋战,要想突破重围救出李性忠,难啊,难於上青天!”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斤的重量。

林小风端起龙案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浓茶,那苦涩的味道仿佛也在提醒着他眼下的困境。他问道:“那要不咱们增派援军?”

“增兵?”李邦华一听这话,脸色立刻严肃起来,“陛下是想派蒋太微他们去吗?”

林小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决绝。

“万万不可!”李邦华斩钉截铁地说,“陛下别忘了,宣府那边还有多铎这个不定时的炸弹呢。万一他退到草原上,再从墙子岭、喜峰口或者青山关这些地方绕过来破了长城,京师可就危险了。还有吴三桂那边,他也怕两面受敌,肯定得留着兵马防身。”

林小风心里跟明镜似的,可眼下的情况,兵力不足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听了李邦华的分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打消了增兵的念头。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比起李自成的威胁,林小风其实更担心建奴入关。如果多铎的目标是京师,那倒还好说,建奴虽然野战厉害,但攻城不是他们的强项。最怕的就是他跑去跟吴三桂联手,来个前后夹击,到时候京师孤立无援,吴三桂一投降,山海关就保不住了,那可就大势已去了。想到这里,林小风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大名府那边,只能靠黄得功和李性忠他们自己了,咱们朝廷是鞭长莫及啊。”林小风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沉痛。

“正是如此,陛下。不管那边胜败如何,咱们都不能再派兵了。”李邦华附和道。他的声音虽然平稳,但也难掩其中的忧虑。

“唉!”林小风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仿佛想要把心中的苦涩也一并吞下去,“那咱们再来说说多铎吧,李阁老觉得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陛下,这个嘛,其实并不重要。”李邦华捋了捋胡子,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哦?为啥?”林小风不解地问。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李邦华微微一笑,解释道:“如果多铎继续攻打宣府,那咱们就暂时不用管他,祝凤翽将军粮草充足,守住宣府就能牵制住他的主力。要是他选择退回草原,再从其他地方入关,那他就得先筹备粮草,这可得花不少时间,还得搜集关内的情报。所以嘛,短时间内他肯定不会轻举妄动的。”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智慧的光芒。

“但为了稳妥起见,还请陛下下令让唐胜宇将军派些侦察骑兵去北边探探多铎的底细。另外,也可以让祝凤翽将军催促蒙古人快点行动。”李邦华补充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

林小风想了想,觉得李邦华说得在理。多铎虽然急,但咱们手上有蒋太微、冀资深、巴克勇这些猛将,手里有兵,心里就不慌。多铎也不敢轻易乱来。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安心感。

“好!传旨下去,让唐胜宇立刻派人去北边探查多铎的行踪。如果可能的话,再让祝凤翽催催蒙古人快点动手。”林小风对一旁的郭天阳吩咐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

其实啊,在建奴入关之前,林小风就已经让祝凤翽去联络蒙古喀尔喀部了,他们答应在六月下旬袭击建奴的粮草重地大宁。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林小风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感。

不过啊,林小风可没指望蒙古人真的能按约定行事,他这是在赌建奴缺粮呢。蒙古人虽然以放牧为生,但日常饮食里谷物也是少不了的。想当年大明战神朱祁镇留学蒙古的时候,每天才给一只羊吃,七天才能吃上一顿牛马肉,那待遇比蒙古贵族还好呢。所以说啊,蒙古人对粮食的需求也是不小的。想到这里,林小风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遵旨!”郭天阳连忙应声,准备去拟旨传信。他的身影匆匆消失在殿门之外。

等这些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两件大事了:一是追捕多尔衮;二是赈济灾民。林小风的心中充满了沉重和忧虑,但也有着一份坚定和决心。

“我已经下令兵部给北直隶和山东发公文了,一旦发现建奴的踪迹就立刻上报。多尔衮这家伙再谨慎也得吃饭啊,他带的粮食快吃完了肯定得想办法抢掠。”林小风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但还是想着要是能活捉多尔衮那就更好了,毕竟活着的他比死了的有用多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期待。

“还有啊,李阁老,我这心里头啊,还有最后一件事得说说。”林小风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李邦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斤的重量。

李邦华接过信一看,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信是锦衣卫送来的,说的是北直隶各州府县的调查结果显示,朝廷免全国一年田赋的好政策啊,根本没落到老百姓头上。按照朝廷的规定,田是谁的税就该谁交,可实际上老百姓大多都是租田种的,地主虽然免了税,可却没给租户减租。这样一来,这政策就成了给地主送好处的了,表面上是惠民,实际上是害了老百姓啊!

李邦华看完信,眼神黯淡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些人啊,怎么忍心让老百姓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沉痛。

林小风站起身子,望着殿外长叹一声说:“李阁老啊,他们这是怕老百姓富起来啊。老百姓一旦富了,就会想买地,买地的人多了,就没人愿意租他们的田了。这其实就是一种‘狱民之术’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愤怒和无奈。

“御民之术?”李邦华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

“不是不是,是牢狱的‘狱’!”林小风解释道,“他们是想把老百姓关在笼子里,让他们整天为了生计奔波,没时间也没心思去想别的,这就是在囚禁他们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愤怒,仿佛要把这世间的不公都一一揭露出来。

一听到“囹圄”这两个字,李邦华的心就像被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痛苦与无奈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紧紧束缚。他的眼神变得黯淡,仿佛能窥见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以及其中饱受折磨的无辜百姓。他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的沉重与无力,他知道,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撼动这根深蒂固的腐败与不公。

此时,林小风与李邦华相对而坐,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氛围,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郭天阳见状,轻轻点了点头,他压低声音,试图在这沉闷的空气中寻找一丝缝隙,对李邦华说道:“李阁老,您看,咱们能不能借朝廷的名义,让那些腰缠万贯的士绅和地主给老百姓减免点田租呢?也算是对这乱世中的一点慰借。”

李邦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处:“郭公公,你还记得皇上曾经语重心长地说过的话吗?不要触动上层的利益,也不要轻易扰乱老百姓的心。”

“是啊,我记得。”郭天阳应声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所以啊,”李邦华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吐露,“你提的那个让士绅减免田租的主意,那可是同时触犯了两大忌讳!一是触动了士绅阶层的利益,二是可能引起老百姓不必要的幻想。”

“那……真的不行吗?”郭天阳的语气中充满了犹豫,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一丝希望的光芒。

“也不是绝对不行,”李邦华的语气坚定而沉稳,他缓缓说道,“但你想啊,老百姓交租子,就如同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之事。如果朝廷强行干预,让士绅免租,那岂不是既损害了士绅的利益,又让老百姓心中不安,觉得规矩不再,秩序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