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1 / 2)

黄得功率领的中军,犹如一头猛虎,带着不可一世的威势,从山颠俯冲而下,直扑战场中心。阳光在他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露出一种不屈的意志。他身旁的左右两翼明军,见状迅速调整阵型,原本分散如星辰的三部分,瞬间合并为一,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矩阵阵型,宛如大地之上的一座钢铁堡垒。  翁之琪和邱钺两位将领,身披战袍,手持长枪,身先士卒,犹如两把锋利的剑,冲杀在前。他们的英勇无畏,使得敌人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翁之琪的面庞坚毅,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光芒;邱钺则是一脸冷峻,他的每一次挥枪都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明军的矩阵阵型一形成,对面的八旗军也不得不改变策略。他们放弃了直接攻击翁之琪和邱钺,转而全力专攻明军矩阵的两翼。战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凝重,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僵持。明军的矩阵阵型缓缓向前推进,但又突然停下,似乎两翼被敌军骑兵紧紧牵制,生怕露出任何破绽。

黄得功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但他很快便急中生智,决定派出二百人的小队,试图从两侧突围,解救两翼的困境。这些小队的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他们带着决绝的眼神,冲向敌军的防线。然而,他们还没完全冲出,就被敌军重甲骑兵的猛烈攻势冲得七零八落。紧接着,又是一波箭雨袭来,几乎将他们全部歼灭。幸存的士兵拚死逃回,而那些不幸的战士则永远留在了战场上,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此时,三万五千名明军步兵被一万五千名敌军骑兵牢牢压制,进退两难,士气逐渐低落。战场上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纳兰继本在一旁观战,心急如焚。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焦虑与不安。但他深知没有黄得功的命令,自己不能擅自行动。这场战斗至关重要,胜败在此一举。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黄得功的信任与期待,相信他一定能够带领大家走出困境。

而在居庸关内,冀资深和巴克勇两位将领也是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他们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的战场,心中预感到情况不妙。巴克勇焦急地对冀资深说:“总督大人,黄得功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出战?多尔衮的兵力不过两万,我们骑兵虽然不足一万,但加上三万步兵,足以与他们抗衡。就算不能全胜,也不至於如此被动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与不满,显然对黄得功的决策感到困惑。

冀资深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拍了拍巴克勇的肩膀说:“别急,黄得功不是轻率之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此时若是轻举妄动,只会打乱他的部署。我相信他还有后手。”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对黄得功的信任与敬佩。

“后手?”巴克勇一脸疑惑,但还是继续观察着战场上的变化。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黄得功的期待与好奇,想要看看他究竟会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多尔衮和范文程也察觉到了明军的异常。他们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战场,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们看到黄得功的军队虽然有些动摇,但骑兵却始终没有出动,伤亡已经超过一千五百人,溃败的迹象已经显现,可骑兵依然按兵不动。范文程不禁疑惑地问:“黄得功难道真的被睿亲王当成了诱饵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解与困惑。

多尔衮闻言一愣,忙问其故。范文程指着战场说:“黄得功的指挥似乎有误啊!他隐藏骑兵不用,让步兵成了活靶子。如果骑兵和步兵能够协同作战,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而且,他还可以利用中军侧翼进行迂回包抄,稳定阵型,但他却毫无动静,真是令人费解。”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黄得功决策的质疑与不解。

多尔衮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似乎也在思考黄得功的用意。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够洞察一切。就在这时,黄得功的帅旗突然连续挥动了三次,指向前方。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意味着明军的骑兵即将出动。

纳兰继本见状,精神大振。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激动,高声呼喊:“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兄弟们,冲啊!”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千多名骑兵如同脱缰的野马,尘土飞扬地冲入了战场。他们的身影矫健而英勇,仿佛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

冀资深和巴克勇见状,也惊呼一声:“开门!”城门应声而开,两人率领着后续骑兵,如潮水般涌出城门,分别向两翼驰援。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宛如一道道闪电,给敌军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明军的骑兵一到,整个战场的形势立刻发生了逆转。他们的英勇无畏,使得明军的士气大振。步兵们看到骑兵的英勇表现,也高声呼喊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出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阿济格和遏必隆两位老将也深知骑战的重要性。他们虽然知道骑战可以取得胜利,但也担心步骑合围的危险。於是,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们决定暂时撤退,以保存实力。

而明军的骑兵则趁机冲到了两翼,纳兰继本和冀资深在左,巴克勇在右。他们带领着骑兵缓缓推进,逐渐逼近多尔衮的军队。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消灭在眼前。

阿济格和遏必隆见状,连忙跑到多尔衮面前喘息着说:“睿亲王大人,明军的步骑已经合击而来,我们该如何应对?”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急切与不安,显然对眼前的形势感到担忧。

多尔衮正要下令反击,却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沉声说:“不要急,我们先观察观察再说。”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哎呀!”多尔衮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宛如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阴霾笼罩。他的眼神锐利却夹杂着几分焦虑,仿佛能穿透战场上的硝烟,直视那不可见的危机。阿济格和遏必隆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与关切,一同瞅着他,好奇地问:“怎了,王爷?有啥急事让您这么慌?”

多尔衮的嘴角紧绷,如同冬日里凝固的冰河,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中招了,黄得功那老小子用了疲兵之计!”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久旱的土地,每一分怒气都似乎能在这片干涸中燃起火焰,“他先用步兵耗咱们的骑兵体力,等咱们累得跟狗似的,他再用骑兵来收拾咱们。这下可好,咱们战马的优势全没了!”

阿济格一听,豪放的笑声如同夏日惊雷,响彻云霄:“十四弟,你这是自己吓自己呢!你看那边明军的骑兵,也就万把人,咱们打不过还不能跑二十里地吗?他们敢追不?”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几分自信,仿佛天下的战事都不过是掌中玩物。

“要是追,咱们以少胜多,反杀他们轻而易举;要是不追,咱们歇口气再战,咱们的铁骑在中原那就是无敌的,明军的步兵在咱们眼里,就跟案板上的肉似的!”阿济格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八旗军的自豪与信任。

多尔衮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阿济格的话虽有理,但他心中的不安却如野草般疯长。他凝视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权衡每一个可能的未来。

过了一会儿,多尔衮一咬牙,决心已定,下令道:“传令下去,范先生(范文程)赶紧收拾营地,准备撤退。除了粮食武器,别的都别要了。咱们先往南撤!”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量。

“遏必隆,你带两千骑兵去引开敌人。”多尔衮的目光如炬,直视着遏必隆,那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不容失败的决绝。

“其他人,轻骑兵打头阵,重骑兵跟着,跟我摆好阵势等着!”多尔衮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士兵都能感受到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

命令一下,战场上又响起了马蹄声,轰隆隆的,如同天际滚动的雷鸣,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遏必隆带领着两千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再次冲入了战场,直冲着明军而去,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与尘土中若隐若现,如同幽灵一般。

多尔衮则亲自率领八旗的精锐骑兵,一万多号人,横着排开,严阵以待。他们如同一片钢铁的森林,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寒光,等待着风暴的洗礼。

离着明军不到一百步的时候,遏必隆正琢磨着怎么引敌人深入呢,突然听到居庸关那边传来巨响,那声音如同天际炸响的惊雷,声音越来越大,整个战场都能听见,仿佛是大地在呻吟,天空在怒吼。

遏必隆心中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紧掉转马头往左跑,试图避开那未知的威胁。八旗的将士们都纷纷望向居庸关的方向,只见明军的两翼骑兵已经如同出鞘的利剑,冲出了尘烟的束缚,直奔而来。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地面都跟着震动,仿佛是大地的脉搏在剧烈跳动。明军的马蹄声密得像战鼓一样,每一声都敲打着八旗军的心弦,让人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近万骑兵分成两路,如同两把锋利的刀,直朝着八旗军的阵型砍来,他们的速度之快,气势之猛,仿佛要将一切阻挡都斩为齑粉。明军的步兵也扔了车,喊着号子,如同潮水一般,不要命似的往前冲,五万人一起冲锋的声音,如同山呼海啸,让人心生畏惧。

多尔衮心中盘算着:“咱们边打边退,引着他们往南追;等退了十五里再反打,让他们知道咱们八旗军的厉害!”他的计划如同精密的机械,每一个步骤都计算得恰到好处。骑兵跑十五里用不了多久,步兵可就得半天,他打算利用这个时间差,将追过来的明军骑兵,甚至步兵都一网打尽。

“遵命!”遏必隆带着人回来了,八旗兵开始撤退,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运转。明军的骑兵在冀资深、纳兰继本、巴克勇等将领的带领下,紧追不舍,如同猎犬追逐着受伤的野兽。

战场上的形势变化得可快了,如同翻书一般,一页一页地翻过。然而,事情并没有按多尔衮想的那样发展。八旗的战马跑得太久,累得不行,还没跑两里地呢,就被纳兰继本他们这些以逸待劳的明军给追上了。

纳兰继本身上穿着黑色的铠甲,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连战马都披着棉甲保护着,左手还戴着护臂挡着脸,只露出一只眼睛,那眼神如同猎鹰一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的目标。

“射马!”纳兰继本右手拿着铲箭,拉开弓,对准八旗战马的后腿就是一箭。嗖的一声,箭如同流星一般飞出,战马纷纷倒下,它们的哀鸣声与倒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悲壮的交响乐。

八旗兵也不含糊,纷纷回头射箭,试图挡住明军的攻势。弓弦声响个不停,两边都有人马倒下,鲜血与尘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残酷的画面。

多尔衮冲在最前面,周围都是人,根本看不清谁是谁,伤了多少。但他知道不能停,一旦跟明军骑兵缠上,步兵一来,他们就麻烦了。可这么跑也不是办法啊,得给明军来个狠的才行。

想到这里,多尔衮一夹马肚子,带着三千精锐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往前冲了百多步,然后猛地勒住马,转身对着追来的明军。这三千精锐都是生力军,人强马壮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无畏。

后面的八旗兵一看多尔衮这架势,也加速往前冲,到了五十步远的时候,他们从中间分开,如同两条巨龙一般绕到多尔衮的两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纳兰继本和冀资深他们一看八旗兵这阵势就像门帘被掀开一样,多尔衮他们露了出来。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坚定的战意所取代。

“杀!”多尔衮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如同听到了号令一般,如同箭一般冲了出去。八旗兵比多尔衮还快呢,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提着刀,嗖嗖地往前冲,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道闪电一般划过。

轰隆隆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两股骑兵洪流撞在了一起。时间好像停住了似的,天地都变了颜色。战马撞在一起的声音、哀鸣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混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战歌。

战马如同发疯的野兽一般撞在一起,前面的战马还没停住呢就穿进了敌阵里把骑兵甩了出去还没喊出声就被踩成了肉泥。两边的骑兵立刻就缠斗在了一起,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猛烈,如同两头饥饿的狮子在争夺一块肉。

没有喊叫声只有狠招阴招不断地使出来。铠甲下面脸、脖子、胳肢窝、肋条、裆部都是攻击的重点。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杀机与狠辣,仿佛要将对方置於死地才肯罢休。

冀资深、纳兰继本他们几千骑兵一下子就被多尔衮给挡住了。两军在原野上打成了一团,尘土与硝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沌的世界。

巴克勇想过去帮忙却被八旗大军给拦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战场上厮杀。

不到一万的明军骑兵被一万多八旗骑兵给围住了。他们的处境如同被困在笼中的猛兽一般危险而绝望。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抵抗而是更加猛烈地反击着试图冲破这死亡的牢笼。

正当两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从东北方向传来了马蹄声。那声音如同天际传来的雷鸣一般预示着新的变数即将到来。

多尔衮抽空往后一看发现不是敌人而是范文程带着两千骑兵和步兵辎重兵赶来了。他们的到来如同一股新鲜的血液注入了八旗军的体内让原本疲惫的士兵们再次焕发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