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翔5岳小(3)(1 / 2)

“逆子!!!休要再言!!!甫一下山便不学无术,流连那烟花之地,今日非要教训你不可。”

宋青书三人道别之后,这天他回到武当派,却被那看门道童拦住,这道童许是新来的,非要他自报家门才肯罢休,二人纠缠了一阵。这时有弟子认出了他,又有好事之人将此事通报了宋远桥,就见他从山上气冲冲的奔下,手中不知从哪拿了一根粗壮的藤条。

原来宋青书这一去就有半年之久,连祖师张三丰百岁寿诞也误了,这些时日山中出了不少变故,六侠也曾去荆州寻找他,但只听得在那“任君撷”中有人目击宋青书与他人斗剑,线索就断了,再也查不到其他。

宋远桥只当他与卫长轩逛青楼逛的流连忘返,此时才回。他本是七侠中脾气最好,饱读诗书之人,平日里又是一副老儒生样子,哪知今日听说宋青书归了,气那是不打一处出了,选了个最粗壮的藤条,心道定要打的这逆子三年不得下床。

宋青书见到如此场面,自然飞奔而走,宋远桥在后架着那藤条,拔腿就追。二人运起轻功,在武当山内上窜下跳,宋青书口中不住讨饶:“父亲明察,我并非有意要去那烟花之地。”

“混帐,你果然去了那等地方,好好好,我今日定要执那家法派规了!”

众侠与其他弟子见得,都是面带笑意,其实这武当山上祖师张三丰百岁寿宴当日那事……不提也罢,这些时日众人总觉得阴云笼罩,宋青书的归来,也算是给那密布的阴云中,加了一道微光。

宋青书父子使出轻功在派内追逐良久,宋远桥怒气稍退,这才意识到自己儿子的轻功进步如此神速,猜到他平日应里没少钻研,便只把他往那屋顶,崖壁上追,想试试他的梯云纵功夫。

他边跑边说:“你道外人都说什么了,江湖上兄弟听得你这般‘行侠仗义’,送了你个‘玉面花剑’的名号!可给为父长脸了!”

说到这,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怒意又升起,最后那几个字甚至不觉间咬着牙说出。听得宋青书屁股一阵生疼,生怕他气急,哪里敢应了。

只是没想到,若按原着,宋青书的称号乃是“玉面孟尝”,那意思自然明显不过。可这一世宋青书不爱交际,江湖中人在都传说他第一次下山就去大闹青楼的“喜讯”,似模似样的送了他个“玉面花剑”的称号,早把宋远桥这老儒生气坏了。

他想到此成,脚下哪里敢慢,运起梯云纵功夫直奔三叔俞岱岩的房间而去,他幼时总与三叔呆在一起,心知三叔定会为他求情。哪晓得这门一开,俞岱岩并不在此,他看见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这孩子生的圆头圆脑,眼大嘴小,倒也有几分俊俏,只是面色发绿,似有中毒之状——可不正是那张无忌么。

屋内张三丰也正在此,他刚刚为张无忌渡了真气,其实他一早便听见山内吵闹,知道宋青书回来了,但运功渡气,哪能分心其他。这时他站起身来,如往日一般高大,只是面色略有疲惫,宋青书见得,知道自己回来晚了,张翠山与殷素素已死,师祖向来将张翠山看做唯一传人,自然是难免面有悲戚。

他也不敢再惹师祖生气,既然“大错”已成,只得把头一低,认罪伏法了。宋远桥也奔了过来,本欲伸手去提宋青书肩膀,见张三丰在此便住了手,也把头一低,父子二人倒是整整齐齐。

张无忌寒毒刚休,动弹不得,只是瞪着俩大眼睛瞅着这父子二人,

张三丰黑着脸走来,抢过那粗壮的藤条,在宋青书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行啦,青书孩儿才刚回未歇,责罚以后再说,还是多留着些力气给无忌治伤吧。”

宋远桥不敢答话。可张三丰突然“咦?”了一声。他本欲离开,却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宋青书,又看了看手中藤条,抢过身来,在宋青书的“阳关”“璿玑”“膻中”几处大穴连点数指,向宋远桥说道:“这孩儿有性命之危,快取白虎夺命丹来。”

原来宋青书在谷中一通胡练,致使他内力不集於气海丹田,也未如北冥真气般集於天池,而是散遍全身经脉周身大穴,这些平时本看不出来,但他与宋远桥提气在派中追逐良久,又被张三丰藤条一拍之下,发现了其中端倪。

张三丰内力已然臻至化境,登峰造极,也顾不得之前传过张无忌一次真气,喂了丹药,立即让宋远桥将宋青书摆在床上,张无忌身侧,他自己气走三关,双手抵住宋青书背部,宋青书只觉一股浑厚内息压来,昏昏沉沉就欲睡去,耳中听得张三丰如惊雷般言语:“气集百会!”百会穴位於人头顶,宋青书亦不敢怠慢,连忙照做。

“分行五路!”又听得师祖喝道,他感觉有一股柔和的真气正助他将内息通顺全身,行了一整个周天。他心中暗叹张三丰内力端得是当世无匹,竟可生生助人一个周天,须知这种传功助行,若施为在一个毫无根基的人身上,一个周天下来,那人便可通感内息,达到入门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