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八、第1天,边疆与牧场(1 / 2)

当然,安全通道大了,作为必要的门并非也要跟着大起来。在任何时候,如果不是外交事务,门还是越小越好。

不过也要有分寸才行,如果小到狗洞大小,那小黑可高兴了。

“这一次,让我来吧。”

见我将手掌贴到门上,王不知为何忽然出声对我喊了一嗓子,随即用他的手换下了我的手。

王的这个多少有点粗鲁的举动,其实只会令我心里更加难受。

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透露出的都是王依依不舍之情,无可奈何之叹。

蹊跷的是,手模开关竟忽然间红光闪动,警铃声响作一团。

王脸色不由得一变,随即黯然地撤回手,默默退到一旁。

我一看,马上抓起壁挂可视电话,对着话筒就要大吼大叫。

没想到,王手一抬,就把电话给压住了。

“算啦,他们没有错,这是我今早下的命令。”

王摇头说着,接过话筒将它重新挂好,强颜欢笑地对我有些自嘲道,“只是我没料到,这些丫头们,手脚可真够利索的。”

看来,这又是古月或者王晴她们的杰作。

通往东方之门的路,已俨然与前面所有关隘严格区分开来。

放眼望去,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宽约两米的呈缓缓下降的笔直大道。

好奇心浓厚的人,也许会立刻收紧瞳孔极目远眺,当然结果一定会失望的。

因为有人曾专门测试过,用高倍望远镜从那边朝这边向上了望,镜头里看到的,仅仅是一个黑点。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不爱说话只爱笑的黑格尔。

当然,这都是后话,而且在他旁边一定还站着我或者古月等人。

知道这个距离的人有很多,但每个人都会守口如瓶,一个厘米也不会说出口来。

不过这个不是什么秘密,也不是什么禁令,人们才会这样如此神秘。

能够令家园里的人们自发地守住一样东西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因为,王曾从这条大道最后一次走过,所以这条大道的名字,又叫“王道”。

对於这样的距离,起初我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王道这一次下沉的无论是坡度,还是长度和深度,都是前所未有的。但走了一会儿,我心里的那块石头就放了下来。

王道上,每隔两百米就有一排座椅,每隔五百米还有一个小亭子。

小亭子里面,不仅有水和点心,还有一瓶漂亮的插花。如此人性化的设计,如此温情脉脉的手笔,我还担心什么呢?

每逢我们走过小亭子时,王就会注视着那些盎然挺立在花瓶中的斑斓花朵,在嘴角处难以觉察地荡漾出一丝不自觉的微笑。

“你喜欢什么花,月季还是玫瑰?”

当然看得出,王并不指望我回答什么。

这世界上,花的种类千姿百态,说起来又岂是简单的喜欢所能包涵的。

而尤为令人心痛的是,此刻在我们头顶迎风怒放的那些花儿们,今天后它们的香魂会飘飘荡荡地落在何处呢?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古月最喜欢的花是荷花。她总是着迷於那种睡莲般的姿势,静静的在水波的荡漾中,慢慢的等待着花期。”

“睡莲的确很美。”我答道。

对於王突然而至的絮絮叨叨,我不能总保持着沉默。

尽管我很愿意这样一路聆听下去,但如果总是他一个人的声音,未免过於孤单,也过於残酷了一些。